| 我的野蠻達令 My Barbaric Darling |
Chapter 3
Erik視角
「Cha, Cha、Cha、 chaaah、」
吃早飯的時候Tsharliss坐在我面前,一遍遍的發出同樣的聲音。他露出牙齒、頭髮像草叢一樣亂糟糟的,看起來很笨。他想引導我跟著他的發音唸,我其實不喜歡他老是要我這樣,但我喜歡看他嘴唇開闔的樣子。
「Cha,」我說。
「Chaarrr。」
「Chaarrr,」我像個小嬰兒一樣跟著重複。
「Chaarr。」
我盯著他、想讓他知道我的不滿。他簡直把我搞得精疲力盡。早上起來時他又拒絕了我一次。床暖呼呼的包圍著我們,Tsharliss縮成一團靠在我旁邊熟睡著。他睡著的時候看起來是那麼柔軟完美,我忍不住就摸了他。一摸之下感覺時在太好,接著我的雞雞就硬了。
顯然他不喜歡被這樣叫醒。
他飛快的彈出去,再靠過來時在我的腰部附近做了個暫停的手勢。他圈起拳頭,比劃了一下陰莖的模樣,接著搖了搖頭。然後朝我揮舞著他之前曾讓我一下就睡著、睡到幾乎讓人以為自己要死掉了的魔法小棒棒。
我想都沒想過要跟他做愛之前得經過這麼多重重考驗。
真是一個糟糕的小老婆。
「Chaa-rrulls。」他說,一面用手指著自己做強調。「Chaarrulls。」
我實在搞不懂Tsharliss跟Chaarrulls的分別在哪,但如果在他的語言裡代表了不同意思,我想我可以接受。加上他早上的那些行為,讓我現在只好配合他的要求。
「Charrulls,」我說,為此他再次微笑起來。因為一直跟著複頌很無聊,我學他將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慢慢的說、好讓他聽懂:「我的。Charrulls。我的。」
「Yus,」他興高采烈的回答,「Ayer-ik。」
我開始覺得他根本搞不懂我的意思。
事實上,我甚至開始懷疑他根本不是個小老婆。從沒聽說過有小老婆會怕看到男人的雞雞、或是用力親一親就會昏倒的。還是他天生有缺陷、那個老人騙了我?但這似乎沒什麼道理。雖然這片奇怪的土地上好像沒什麼事是有道理的。
一開始我以為那個老人是Charrulls的首領。但是見過更多Charrulls的族人後,我懷疑昨天那位不友善的女人才是Charrulls部落裡的女酋長。雖然她很年輕,但卻強悍有威嚴。她似乎特別會針對Charrulls吼叫。她也鄙視我、甚至當我接近她時也一點都不害怕。當我在那間臭兮兮、放滿小皮革的大房間(註:書房)裡觀察他們時,男的那個一直在晃動手裡的小棒棒(註:筆),可能是在施法。但她卻從頭到尾都像個女獵人一樣緊盯著我。
她一定就是這個部落的酋長。我決定向她抗議為什麼我的小老婆不好好履行他的義務。
我想知道他們到底為什麼要給我這麼大一片領地、還一間間的帶我參觀尋求我的認可。他們不應該怕我怕成那樣、或怕有其他部落要攻打他們。雖然他們人很少,但顯然資源豐富,還擁有無法想像的魔法。肯定還有很多人藏起來,至少能照顧婦女跟小孩們。我想知道他們究竟是用了什麼魔法才能把河水變成那麼小的流量流到盆子裡、是什麼魔法讓他們能蓋起這麼巨大、堪稱奇觀的住所。
這一切似乎充滿了問號與目的、但我想不透到底是為了什麼緣故。
另外我更想問他們為什麼要給我一個處子作小老婆。他一下充滿熱情、一會兒又退縮。前一刻還微笑著讓我摸他、下一秒就從我身邊逃跑。當他們帶我參觀我的新領土時,他看起來神采飛揚,晚點我挑房間的時候卻又發脾氣。當他帶我去有水的房間洗澡時我以為一切都搞定了,但接著他又拒絕摸我的雞雞。
「Eet。」他說,一面挖了一勺碗裡的粥放進嘴裡作示範。
早餐他用像是餵野馬的飼料做了某種看起來很健康、濃湯狀的東西,而且還是甜的。這又是這地方另一個不解之謎,他們明明有能力可以把火安置在屋頂上、讓室內溫暖明亮,卻沒有肉可以吃?
「我要獵頭鹿來向你證明我的能力。」我一面說一邊任命的吃著他作的濃粥,畢竟在這地方這似乎也不算什麼把戲了。「然後你就很快會感激的沉迷於我另一方面的能力,這就是一箭雙鵰。」
我又重複一次,他露出跟他漂亮臉龐完全不搭的憨呆表情。我正打算用他比手劃腳那招來解釋時,我聽到有兩個人吵吵鬧鬧的進來。很快的、聲音很大的黃髮女酋長帶著她那沒用的跟班出現了。
「Ho-lee sschit! (Holy Shit!) 」女酋長驚叫。
毫無疑問的、他們是被我少了頭髮跟鬍子的模樣嚇到了。真不敢相信我竟然會讓Charrulls那樣做。但我徹底被他那把小小的刀子迷住了,居然能割掉我的頭髮卻沒有傷害到頭。另外、我猜如果我好好配合會讓他對我更好一些,如果短頭髮是他想要的。
Charrulls似乎對這成果沾沾自喜、嘰哩咕嚕的向他的族人說話。顯然是在炫耀他如何馴服了我,讓我服從他們奇怪、陌生的習俗。我覺得少了鬍子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但這裡的人每個都不留鬍子,這必然對他們來說是有某種幫助的。儘管不想承認,但的確我感覺自己比之前乾淨、也沒那麼癢了。
「去把你們的巫師、或隨便什麼術士找來,可以傳達其他部落語言的。我要跟妳談判。」我對女酋長說,但她一句話也沒聽懂似的。他們觀察我一會兒,接著又嘰哩咕嚕繼續講他們的話、也不想跟我多談一點。
「這真是夠了。」我自言自語的含了一勺Charrulls作的甜粥。
Charrulls跟他的族人相處一陣子,很快的我就發現這些人沒打算去狩獵或採收作物。大概是因為他們有魔法可以供應他們所需的東西。這群人只能說是混亂、詭異,沒多久他們又陷入某種明顯的爭執中。雖然聽不懂他們的話,但他們的聲音憤怒又高昂,而且很明顯的矛頭是針對我。
顯然是有人不滿意我沒跟他們一樣包的緊緊的。
個子高大、安靜的男人把我昨晚拒絕穿上的布料拿來。我不懂他們幹嘛一直穿這些東西,這裡一點都不冷。事實上從我最早醒來到現在,這地方都保持著溫暖。牆壁阻擋了所有東西、他們不需要把自己包成那樣。我唯一能想到這些布料的作用是阻止人發情。昨晚這些布就成功阻止了我對Charrulls的興致過。
可能包緊緊是他們的一種信仰。
但他們繼續嘰哩咕嚕的講話、高個子拿著布料在我面前揮舞。我接了過來、把它們全都丟到食物房間的小溪水盆裡。我討厭那些布,它們穿起來緊貼著我的身體、讓我覺得很束縛。我很想拿回我的腰布來擋住我的雄性部位,但是Charrulls早就扔了。這對於一個對我的雞雞沒什麼企圖的人來說,這真是奇怪的舉動。
Charrulls又繼續使用他的肢體語言,指著自己身上穿的布、女人的、還有高個子的。他將雙臂環抱起來作出發抖的樣子表示很冷,然後搖搖頭表示這樣不對。接著他朝我比出自己的大拇指。
我抓住他的拇指看了看、但上面什麼也沒有,也不是要我看他姆指指著屋頂的方向。
但我抓住了這個機會把他的手放到我胸前,像是我一開始在這地方醒來時他所做的一樣。我解開其中一顆把他身上布料綁緊的小輪子,接著將手滑進他的胸口,想告訴他肌膚貼肌膚的感覺好多了。我感覺到他的心臟在胸腔下越跳越快,他睜大眼睛看著我,像是野獸找到了食物一樣。
我繼續解開更多他身上的小輪子,直到那女人突然拿出酋長的權威、對著Charrulls吼叫、然後擠近我們兩個中間。我正打算攻擊她、來重申我對我的Charrulls有掌控權,但她突然蹲低、飛快的從小溪水盆底下的空間裡抽出一塊色彩鮮豔的布料、接著用布料上頭的長繩子把布綁在我腰上!布的長度剛好可以遮住我的雄性部位。
所以這就是他們吵個不停的原因嗎?這個部落不准人民在彼此面前裸露身體?我對自己沒有辦法跟他們溝通、無法解釋感到非常憤怒!我把Charrulls拉到身邊、雖然知道這是徒勞的、但還是吼了起來:
「滾出去!妳這個管東管西的潑婦!妳一直打擾我還有我的計畫!如果妳再想把Charrulls從我身邊帶走的話,我就要跟妳宣戰!就算是那些魔法也不能阻止我把這裡夷為平地!」
酋長看上去想要揍我,但Charrulls斷然的站到我前面。他們飛快的對話直到酋長露出某種被冒犯的表情,最後Charrulls說服了他們離開。他們離去時我敬佩的看著Charrulls,我實在不明白他在這部落裡究竟是扮演什麼角色。他被當成獻禮送給我,但又能指揮酋長。他一定有他值得尊敬的地方。
此刻我極度渴望我們之間能找到溝通的語言。我想知道他話中的意思是不是跟他聲音一樣柔軟;我想知道是不是有字句能撩撥他的慾望;我想知道他究竟是用了什麼魔法、即使他不斷把我推開卻還是能讓人對他著迷不已、還能讓人對他言聽計從。
這讓我更想得到他了。
我下定決心,即使是要花費上百個日出日落、我也要找出能向Charrulls求愛的方法。畢竟、身為一個好的獵人,要懂得用餌來引出獵物,而不是一個勁的丟出武器、追在獵物後面跑。
接下來一整天,我盡力配合Charrulls交給我的任務。如果這些是贏得他之前的必經之路。
早些時候他給我其中一支他的魔法小棒棒,能在經過的東西上留下痕跡。它看起來像是黏土或煤、或是某種塗料,雖然小小一支、塗料卻像永遠用不完一樣。他想要我畫些形狀,給了我一些薄薄的、像布似的東西要我畫在上面。但畫出來的東西都太小了沒什麼看頭。當Charrulls去水房間時我沒有跟過去,我知道他是不會讓我也進去的,所以趁那時候我在牆上畫了些保佑生育的圖騰。這會讓他知道我是多麼設想周到、能大大幫助他整個部落發展。
出乎意料的,接下來Charrulls又帶我參觀更多他部落裡的房間。我檢查他遞給我的每樣東西表示認可。他讓我看一個會發出巨大聲響的箱子,聲音大到像是上百人同時唱歌。還有一種管狀物,外型類似他拿來清潔我牙齒的東西,但卻可以自己發出像蜜蜂的嗡嗡聲、摩擦在皮膚上的感覺也很好。大概是我的配合態度奏效了,他讓我看他們是如何用魔法控制屋頂上的火源。那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當我的手指碰到某個神祕的一點,剎時整個空間都被火光照的發亮。
當我親吻他時表示感謝時,他的微笑跟火焰一樣燦爛,而且沒有躲避或逃開。
但他似乎不打算向我展示是什麼魔法讓那個清潔牙齒的東西可以嗡嗡叫。
太陽過了最高頂後的一陣子,Charrulls把自己關起來後又再次出現,換上了比較小的衣服。跟他先前穿的那些布料差不多,但是比較短,露出了他的手臂和腿。接著他帶我到外頭去看遼闊的草地。草是亮綠色的,周圍錯落著幾棵樹向外延伸到變成一排排的樹叢。外頭日光明媚而溫暖、非常舒服。在我目光所及的地方似乎都是他們部落的領土。
Charrulls帶我沿著房子周圍走,範圍比我想像中還要大上非常、非常多。土地既寬闊又筆直,甚至還有些比較小的房子在附近。Charrulls小步跑向那些屋子,讓我看看裡面的東西。其中一間裡頭有許多植物,另外一座則放滿向是武器狀的東西、還有栽種植物的工具。
我們延著土地漫步,接著開始玩以前我少年時會玩的遊戲。我們一邊賽跑、一邊阻礙對方前進。我沒有多想就伸手去抓Charrulls,他躲過我的懷抱,接著我們開始追逐。他閃避跟逃跑的速度都比我想像中還要靈活,但我可是當獵人的。我很快的攔在他面前、在他轉身時把他撲倒!我怕傷到他,所以抱著他滾到草地上壓著。
停止滾動後我從他身上撐起來,他不但沒有受傷、還開始大笑。他因為大笑而顫抖鼓起的腹部和胸膛貼在我身下,抵抗著我的重量。他的膝蓋打開來靠在我身體兩側。他將手放在我肩膀上,但沒有把我推開、反而勾著我的脖子往下拉、親吻我。
我呻吟著吻他,融化在他嬌小結實的身體上。想要深深埋進他的身體、跟他親熱、聞他的肌膚、只想感覺他、他的全部。但就在他剛剛將舌頭擦過我的齒列時,他突然停下來了。
他從我唇上離開、搖著頭、推著我的肩膀要我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我想過不要配合他,想用力將他壓住、不顧一切的入侵他的身體來減緩自己的痛苦。我太渴望得到他了。但我無法忍受的是,這樣會讓他用那雙眼睛怨恨而難過的看著我。
於是我從草地上站起,將Charrulls也拉起來、並且沒有因為他戲弄我而賞他一巴掌。
當Charrulls帶著我回屋內時,我嗅到某種熟悉的氣息在呼喚我前往一探究竟。那些刺鼻的味道讓我終於明白為什麼Charrulls不願意跟我歡好、他在等我解決這件事。直到目前我還沒有機會證明自己的力量,他當然不了解我的能耐。
在以前的部落,如果我要向Charrulls這麼美麗的對象求愛,必須冒著生命危險去擊敗他的敵人、或是他父親的敵人。既然我無法透過語言得到這部分的訊息,我就得主動去迎向同等危險而驚人的挑戰。讓我有機會證明自己的勇敢才智,而且願意保護他的族人。某種即使不用語言也能使人明白的挑戰。
我決定進入他的森林裡,殺一頭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