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野蠻達令 My Barbaric Darling |
Chapter 2
Charles視角
Erik從鎮定劑的藥效中恢復過來以後,對我的態度變得比較謹慎一些。不過這似乎也跟他還在適應這座莊園的環境有關。
我很氣Speigelberg博士沒有知會一聲就把Erik麻醉了,但老實說,他被昏迷一下是必要的。我得把Hank叫來幫忙解釋Erik的行為,還得警告一下Raven。我的心臟從打第一通電話給Speigelberg博士時就噗通噗通狂跳到現在。這件事必須小心謹慎、步步為營的處理,因為Erik的存在是某種偉大有力的證據。在學術研究上,或多或少有一些佐證說明尼安德塔人與智人可能有交配混種。然而,在我眼前的,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類,誕生於晚期尼安德塔人時代,他的基因會同時具有兩個種族的特徵!從被跟他一起冰凍的植物可以研判,他大概是生存在兩個種族同時存在的交會時期。他長相是智人的外貌,但物理上又有一些小型尼安德塔人的表徵。Speigelberg博士還在分析他的血液。
潛藏在Erik身上的學問、浩瀚無比。
不只可以研究他的基因這類有形的事物,我們之間或許也藏著足以溝通的共同語言。如果可以交談,他會跟我說什麼呢?
我興奮得全身發抖。
我從來沒有參予過這麼重要的科學發現。而且、老實說,這讓我有些亢奮過頭。我一直對自己的研究保持極大的熱情,但我甚至連一次自慰的衝動都沒有,因為我把大部分的時間都泡在研究室裡了。說到這裡,我很懷疑如果瑪麗居禮不是碰都不碰老公皮埃爾一下,她要怎麼研究鐳呢?
色色的事先放一邊,我也正處於跟研究原子能同樣的巨大風險裡!手中的moleskin小手帳都被我刮花了,但每隔兩分鐘我就忍不住抬起頭來、著迷的看著Erik。這不是誇飾法,我真得用力咬著自己的嘴唇以免忍不住就尖叫蹦跳起來:「有個他媽的山頂洞人在我家啊啊啊啊啊!!!」
他長得跟我期望中一樣原始。因為只大概先替他擦了一下澡,他依然髒兮兮的,身上只纏了塊腰布;臉完全被鬍子跟長及背部的亂髮遮住。當他放鬆時,他多半不是站著,而是像亞洲或非洲偏遠地區部落的人們一樣半蹲著。他快速的來回移動、觀察碰觸每樣東西。接著他注意到有其他人走進這棟房子。
來的人是Raven跟Hank。我本來很擔心Erik醒來後會變得比較具攻擊性,所以我小心翼翼的讓他再次碰我、嗅我,他好像對此很滿意。儘管原因不明,但他似乎很快的與我建立了某種連結,而且不願意我離開他身邊太久。
謝天謝地的是,介紹他給Hank和Raven的過程中沒有發生跟之前在Speigelberg博士研究室相同的衝突。Erik也沒有像先前那樣躁動不安,讓Hank跟Raven竊竊私語。他經過Raven身邊時,揪起Raven長髮髮梢聞了一下,像是某種認可。接近Hank時則顯得更為小心,轉過他的頭表現出類似雄性動物相遇的警戒。我知道Hank其實很柔弱、但他外表比Erik高出許多,身體瘦長、甚至可以說是高大。Erik向他咆哮幾句、稍微推了他一把,不過Hank並沒有回擊。
我的下個目標是把Erik徹底洗乾淨,但又不想將事情進展太快怕嚇到他。因此我想先帶他到處看看比較好。
我們聚集在東邊的書房,這是莊園裡最大的一個房間,位於二樓。當然、除了書以外還有一點傢俱,有三張沙發與一些椅子和壁爐。我不想把Erik帶到太多燈或窗戶的地方,有鑑於稍早他被窗戶嚇得不怎麼愉快。
牆角還放了幾個寬葉植物的大盆栽,Erik研究完壁爐裡的煤灰、聞完幾本書,接著就躲到其中一個盆栽後面,像我們觀察他一樣觀察著我們。
「他在幹嘛啊?」Raven用輕蔑的口氣說。
Raven對我的計畫有些不安、也不希望Erik留在我們家裡。之前我打電話給她時,她對著電話大吼:「你別想要我跟一個他媽的山頂洞人在同間房子過夜Charles!!」當然,在駕駛座上的Hank聽到後,很機靈的提供了他的公寓,還自願睡在沙發上、並且幫Raven買晚餐。
「我不確定。」我回答,想盡快把所有觀察都記錄到筆記本裡。
「我可以再次重申這是一個爛計畫嗎?」
「當然可以。」我說。
「你這次會仔細聽嗎?」
「我一直都很仔細聽啊親愛的。」
不用回頭看,都可以感覺到她滿懷怨恨的瞪著我的後腦。
「Hank,麻煩你告訴我哥,把一個原始人留在身邊是多麼恐怖的點子,可能會導致死亡。」
「我不太懂妳的推論,」Hank說,「我想Charles絕對有能力避免實驗體的死亡。」
Raven以她經常使用的「唉,這些科學家!」方式嘆氣:「我是指Charles,Hank。我是說Charles會死的!」
我終於從筆記本裡抬起頭來、觀察Hank的反應。他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才說:「這可能性不高。在我們之中,實驗體對Charles表現出最多的喜愛。何況,Speigelberg博士已經給他一組鎮定劑以防警急情況。」
「Erik。」我糾正他。
Hank跟Raven困惑的皺著眉頭。
「我們要叫他Erik。」
「為什麼?」Hank問,臉上寫滿他覺得稱對方為「實驗體」或「314號觀察對象」比較恰當。
Raven朝我搖頭:「他的名字絕對不是Erik。」
「我們彼此自我介紹,我們有溝通!我說了我的名字,讓他跟著重複,他照做了。然後我指著他,他也懂了,Erik是他發出來的某個聲音。對,我當然知道那不可能是他真的名字,但等到有天我們能用相同的語言交談時就會知道了。在那之前我從不打算叫他『實驗體』。」
他們懷疑的看了看彼此。
「你確定嗎?」Hank試探的問。
「是的!我們有過溝通!」我稍微提高了音量來肯定這件事。
Erik這時從他的盆栽後頭沙沙沙地移動出來,攀上幾層書櫃、然後縱身一跳躲進沙發後面、繼續監看著我們。
Raven搖著她的頭:「他會在你睡覺的時候殺死你!」
「你太誇張了!他只是想要了解每件事而已。他很可愛!」
Hank露出震驚的表情:「但Speigelberg博士說他想要攻擊你。」
我翻了翻白眼:「他講得太嚴重了!Erik只是有點表現得太親暱。他把我扛起來,只是那樣而已。他知道我不高興就立刻把我放下來了。」
「我是指他摸你、想要脫你衣服那件事。」
Raven看了我一眼,想提醒我她的觀點有多正確、Erik有多危險,但我知道Erik不是的。到目前為止,Erik表現出很高的配合度、還企圖跟我溝通。說實話,他對外在環境的適應能力高的驚人。
「他可能誤會我是女人。」我猜測。
Raven摀住自己的臉大叫:「這並沒有比較好!!」
Hank搖搖頭:「這推論毫無道理。的確,他是有可能那麼想,你明顯的個子比較小、有些微性別模糊的情況......」
「嘿!!」我怒斥他。
Hank聳聳肩繼續說:「至少、就表面上來說是這樣。以標準雄性象徵與身體表象來看,你算是處於性別模糊但具有較多的男性特質.......」他在我狠狠瞪視下停了下來、清清喉嚨,「而且,你沒有留鬍子。但目前他看到的所有人都是這樣。他也沒有對明顯有女性外觀的Raven做相同的事。」
「對,所以Erik對於他很確定是男性或女性的對象就不會做檢查的動作。」
「你可能沒想過你這些性別的推理絲毫沒有考慮到對方是生活文化跟你完全不同、甚至根本算是未知的生物,因此你一點都不懷疑他的性傾向或性道德觀是不是跟你不一樣、是不是有可能在半夜一棒把你打昏了帶回他的洞穴強迫你當他的原始人老婆、管你有沒有雞雞!該死的你應該考慮的是這些問題、而不是不顧自己安危然後被那個兩萬歲的實驗對象矇瞎了眼、讓一個未開化的山頂洞人住在我們家!」
Hank愛慕的看著Raven彷彿她是女神之類的,但這也不算稀奇。差不多每次在Raven做出比較有見解的嚷嚷、或是每次她穿比基尼時都是這樣。
我瞪著Raven,的確有部分她是對的,我們只能等到能和Erik溝通了以後才能了解他在部落裡的社會地位、和他們文化裡的性行為。但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況且還有一堆鎮定劑。我也想讓她知道,Erik不是動物,只是一個古老的人類被放置在陌生、恐懼的新環境裡。我正要開口告訴她的同時,沙發後面發出吱吱軋軋的悶聲,接著Erik砰一聲跳過沙發用力踏在地板上。
他直挺挺的站著、看起來格外高大。Erik手指著Raven,接著拍了一下我們面前的咖啡桌。他用他的語言講了些聽起來有條有理的話,然後將手環抱在胸口,擺出一副只能說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
我飛快的把這些行為記錄下來。
「看到了沒?!」我急切的說,「他是有理性有智慧的存在!他叫我們不要再吵了,但沒有攻擊我們!他在跟我們說話,這太棒了不是嗎!」
「嗯、這的確是一種解釋。」
Erik似乎被鼓舞得更大膽,他講了更多的話。我想向Raven跟Hank證明Erik是多麼的了不起。
我站起來指著他:「Erik,Erik!」
他歪歪頭指著自己,沒有說話。
我點頭又朝他指了指:「對!Erik!我是Charles,記得嗎?」我張開自己的手掌向他搖晃,張開又闔起,希望他明白我要他來我這邊。
他指著我說:「Sharlisss。」
我點點頭指著他回答:「Erik。」
他被鬍子遮住的臉龐上突然露出大大的笑容,大步向前抓住我的手,這倒是我沒想到的反應。「Sharlisss。」他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說:「Ariik 。」
我興奮的猛點頭,用力過猛甚至頭有點暈。我覺得既驕傲、同時又覺得幸運到整個人快爆炸了!一個活在兩萬年前的人不只活生生站在我面前,他還跟我說話!他還知道我的名字!嗯,差不多很接近我的名字。
「看吧!」我舉起他握著我的手給Raven和Hank看。「我說過我們有溝通的。他被你們嚇壞了,你們得給他更多時間適應。他沉睡幾千萬年,醒來後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今天一整天已經夠他受了,但我們還是有所突破,他知道我的名字,還可以用他的語言回應我們。」
「你一點都不怕他把你劈成兩半嗎?」
「那是完全不可能的!」我再次給Raven看我被他緊握的手,這動作象徵的意義絕對跨越任何時空。
於是我們帶Erik參觀其他房間。Erik對每個房間都進行徹底的探索、檢察每一樣他碰得到的東西。整個過程太迷人了,Hank跟我盡可能的賣力筆記。但隨著時間越晚,Erik的好奇心也開始下降。他依然很髒而且大概是累了。
我想洗澡的任務最好是由我一個人進行,他應該還無法完全適應Hank跟Raven。
在他們兩個離去前,Hank提醒我要繼續記錄我的觀察,Raven則給了我她的電擊棒。我並沒有打算用它,不過還是有備無患。
考慮到無論再怎麼比劃,要把洗澡這件事解釋清楚都太困難了。於是我直接朝Erik伸出手,希望他能表現與先前相同的友善。幸運的,他接受了。我帶他上樓,準備讓他瞧瞧室內有水管這件事是多麼不可思議。
我想從頭髮開始著手會比較容易些。大約花了五分鐘記錄Erik對鏡子的反應(兩個字概括:著迷),然後終於讓他坐到椅子上。不是用蹲的、而是真正的坐下。接著剪了自己一搓頭髮來證明我手上的剪刀並不是武器,之後我套上手套開始準備處理他的頭髮。那些頭髮又硬又粗的糾結成一大片,儘管我盡可能的輕柔小心,但是糾結處還是不免拉扯到。在剪到一球特別纏繞糾結的頭髮時,他突然猛扯了一下,讓我的剪刀不小心劃傷了他的耳朵。他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前、就粗暴的抓住我、把我拉倒在他的膝蓋上壓著。
Erik說著一些我完全不懂的話、一面放開我,然後警告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指著我。
我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只好先記錄下來,接著繼續替他修剪頭髮。
等到頭髮跟鬍子都剪得差不多了,我把他散落的毛髮打包起來準備拿去化驗,一邊想著究竟可以從這些毛髮上可以驗出多少當時的細菌呢?接著才抬頭看他的臉.......接著又好好多看了好幾眼。
我在筆記本邊緣寫下:有關聯性嗎?以現代審美觀來說他實在長得太帥了。Fuck!
我本來沒打算替他用刮鬍刀,但想要看他臉上沒有那些醜鬍子的慾望實在太強烈了,我真的很想多看一點。所以我替他塗上刮鬍泡,Erik似乎非常享受我盡可能溫柔的替他抹泡泡跟刮鬍子的時刻。
等鬍子刮完,我在筆記本上的Fuck下面加畫了雙槓。
然而Erik對我在鏡子裡面展現給他看的倒影非常不滿意。雖然他知道我做了什麼、但他一點都不喜歡。他氣呼呼的指著鏡子裡的我直到弄痛自己的手指。為了向他說明、怎麼說呢、也許是所謂的習慣吧,我用手背摩擦著自己的臉頰,然後對他做同樣的動作。他停止繼續漫罵、眼神也變得比較柔和。
「光滑的(smooth),」我用平靜又有些疲憊的語氣說,「我們都是這樣打扮自己的臉。」
他用他的手背磨蹭我的臉頰:「Zmoof。」
我點點頭,他似乎理解了。
比起剪頭髮,帶Erik去洗澡就跟帶他去公園散步一樣容易。主要原因是他很快的被從蓮蓬頭流出的水給深深吸引,這是早就可想而知的,另一個原因、我敢打賭,他一定也很想要洗得乾乾淨淨。我脫下鞋子捲起褲管,示意他跨進浴缸。原先以為熱騰騰的水會讓他害怕,但當他一站進浴缸、我替他脫下髒兮兮的腰布,他已經等不及站到水的下方了。
更確切來說、他是期望我跟他一起洗。
「我很抱歉、但我還穿著衣服啊!」我慌慌張張的從浴缸裡跳出來。
我想教Erik怎麼自己洗身體,但當我拿肥皂在自己胸口做出塗抹的動作,他立刻拿過肥皂要幫我抹。最後我只好幫他擦洗,他也非常配合。我用肥皂抹過Erik的雙手與肩膀、胸口,假裝無視他的身體有多結實以及他清楚發出的呻吟聲。我幫他洗了腳跟頭,他很享受而且沒有絲毫抗拒。我甚至幫他刷了牙、清理了指甲。最後很明顯的全身上下只剩一個地方沒洗到,就是他的被灰色的泡沫水蓋住的陰莖。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胯下,然後朝我微笑。
「不要臉的壞蛋!」我罵。
我必須堅定自己的意志!他得學習什麼是現代衛生觀念,而且沒人知道上次他洗澡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得自己洗你的蛋蛋。」我說,希望奇蹟降臨讓他突然懂英文。
當然他不懂。
我從浴缸裡撿起肥皂跟毛巾。
「我知道這有些暗示的意味,」我戰戰兢兢的說著、彷彿自己身處在黑漆漆的海水裡週遭隨時有鯊魚出沒,「可是我這麼做、都是為了科學。無論是我或你都不應該覺得這有什麼好開心的。我才不管你的雞雞尺寸大的有多不一般,還是你的身體簡直像該死的希臘雕像。這都是為了衛生!」
與此同時他半勃起了。我忍著繼續洗他大概十秒鐘,在他伸出手要抓住我的時候、我快速的彈開並且逃出浴室,躲在牆的另一頭。
「Tsharliss!!」他大吼。
「我最多做到這裡!你休想要我幫你撸出來!自己解決!」
他又多叫了我幾次,但沒有從浴室裡面出來。我等在門外聽他會怎麼做,接著我發現自己找到有力的證據說明原始人肯定也是會自慰的。等到他發出一些像是結束的聲音,我回到浴室記錄下來。
「Tsharliss...」他說,臉上盡是失望,彷彿我忘記買牛奶。
我拿了條浴巾朝他揮了揮示意他出來,並且堅持讓他自己擦乾。我拿了Hank的舊運動褲和數理大賽的紀念T-shirt給他穿。Erik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嫌惡的表情,很快的把它們脫掉扔在一旁。重複這樣的舉動兩次後,我只好拿自己的浴袍給他。
他約莫穿了十分鐘。
接著是晚餐,他吃的狼吞虎嚥、我則是精疲力盡。他對廚房的食物櫃很有興趣,似乎從來沒有把食物儲藏起來的觀念。先不論在浴室裡發生的災難,我還是極度想跟他說話。我渴望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以前過什麼樣的生活。我也很想讓他快點去睡覺,才能好好結束今天的筆記然後休息一下。
我真的是累慘了,面對一個全身光溜溜、從兩萬年歲月復甦的原始人,我卻只想要睡覺。
突然間某種神聖肅穆、崇高的情緒湧了上來。我瞬間了解自己逐漸習慣了這些不可能的情況,代表我離成為博士越來越近了。
這讓我既是失落、又是難以言喻的自豪。
檢查過週遭環境、並且打給Raven告訴她我還活得好好的沒有受傷也沒有任何生命危險,我帶Erik到二樓房間準備睡覺。途中刻意避開差點幫他手淫的浴室、而且他依然拒絕穿衣服。但他不明白我想讓他睡覺的意圖。
在無數次令人挫敗的比手劃腳以後,我只好、又一次的、爬上床示範給他看。
「懂了嗎?」我一面說、一面將手合掌放在頭下面模擬天真無邪的睡相,還發出假的鼾聲。「睡覺。」
我翻過身、感覺到床的另一側因他身體的重量下沉。他似乎不喜歡枕頭、將它們全都推到地上,接著終於把毯子拉過來蓋到腋下。
我鬆了一口氣爬起來打算回我的房間。Erik也跟過來了。
我們就像兩個糟糕雜耍演員一樣重覆這些事,幾次下來我都想哭了。Erik看上去跟我一樣的沮喪,這讓我稍微感覺好一點,至少我們還能互相感受到對方的情緒。嘆口氣後,我徹底死心的把他帶到我的房間。就算我被迫得跟他同床共枕,也得是我主動去做。
「只有今晚喔。」我說,很清楚的知道這不過是自說自話。
我指了指床,然後把自己鎖在浴室裡刷牙換衣服。整個過程中Erik不斷試圖把門打開,而且越來越激烈的想闖進來,直到我洗完手打開門。
他再次失望的看著我,立刻開始拉扯我睡衣的領口、發出類似嘲弄的聲音。雖然我已經沒有繼續記筆記了,但這些舉動足以發表一篇期刊論文、關於Erik多麼堅持我應該跟他一樣脫光光。接著我把他推開。
「不、現在不行,我很累了。」
他不但沒有放棄,還繼續拉扯我法蘭絨睡衣的腰帶。我推開他的手,不過這次他抱住我的腰。「Sharliss,」他說著將我的壓到他的胸前,「Arrik。」他接著說、聲音裡充滿感情,似乎難以控制的咬了我的臉頰。接著他緊緊揪住我的頭,激烈的吻了我。兇狠又帶有強烈佔有慾、彷彿在宣示什麼。我很想要維護原則把他推開,但說實話,這感覺實在太好了。我放任他這樣做、甚至回應了他。我把他的頭往下拉讓他咬我。他退開來吐著沉重的呼吸。
我離他下巴的線條、他銳利的綠色眼睛太近了、還有他現在乾淨的紅棕色頭髮。他更用力的把我抱在懷裡,我才從剛才那個吻中醒來。要比喻現在的情況有多糟糕,大約就類似在嚴冬進軍俄羅斯或是在任何時候攻打阿富汗。太慘了!我開始想我該怎麼樣友善的掙脫他去拿鎮定劑(Raven的電擊棒不在考慮範圍內)。
「我通常不是這麼外貌協會的,但如果你長得醜一點這一切就好辦了。」我喃喃自語、內心千頭萬緒的讓Erik隨他喜歡的處置我。
突然間,從內心黑暗的角落傳來一個聲音:「你怎麼不像遇到熊或被麋鹿攻擊那樣裝死?!」